第645章：进展

经纪人看到雷雨转来的五万块钱，两眼放光，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，除了几句风凉话，扭着身子进了最里面的隔间看护祖峰。
  其实他们今天的演出费才五千块钱，没登台反而赚了四万多，心里美滋滋的。
  秦照轻笑道：“这个封口费有点儿高，好端端的，你给他吃安眠药干嘛？”
  雷雨无奈地叹道：“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我真的没给他吃安眠药，这么一会儿功夫来不及下药，我上完厕所后绕到后台，见他昏迷不醒，临时起义上台演出。”
  秦照诧异道：“不是你做的，干嘛要给他钱？”
  “我不给钱，他肯定大喊大叫，将这事儿闹大，这样一来对你们公司和我本人都不好，5万元就算息事宁人。”
  “不过”，雷雨一双美眸浮现狡黠，“我才不出冤枉钱，你赶快跟祖峰签约，利用他的知名度干点事情，顺便换掉这个经纪人。”
  秦照觉得好玩，耸耸肩道：“荣兴公司有自己的签约标准，祖峰还达不到这个条件。”
  雷雨停顿片刻，跑向最里面的隔间。
  不一会儿，秦照和尚斯文听到如下对话。
  “我和祖峰可是有亲密合照，你要是不同意演出，我立即发到网上，然后说他移情别恋，说他断背傍富豪，他彻底没机会红。
  我整整给了你5万块钱，足够买你们十场演出，五场算便宜。”
  经纪人含酸带讽，怒道：“我怎么遇到你这么一个不讲理的棒槌？明明是你有错在先，现在还想占我们便宜。”
  “哼，你又没证据证明我给他下药，我反而有和他的亲密合照，你好好考虑一下，这几天最好天天为大秦集团和荣兴公司宣传，秦总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  斯文和秦照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，相视一笑，“这丫头有点儿意思，不是木雕的冷美人儿。”
  “对，如果她走出失恋的阴影，还真是个有趣的人。”
  双方又吵了几句，达成共识，雷雨蹦蹦哒哒跑出来，与此同时，经纪人拉长声音说：“今天遇上你，我算倒霉希望下回别碰上你这种人。”
  雷雨做了个鬼脸，一脸的得意，和之前的神情淡漠判若两人。
  “你怎么这么高兴？”
  雷雨皱着鼻子说：“经过一番谈判，他不但答应免费演出五次，儿童一路vcr为荣兴公司宣传。”
  秦照笑道：“看来你是个精明的女孩儿，不过5万块钱投资给荣兴公司，你本人并未得到好处。”
  雷雨不以为然，道：“我又不是没良心的人，在你家白吃白喝，能不报答吗？我要住半年，按你家的生活标准，给你百八十万的借宿费差不多。”
  秦照笑道：“妹子，你今天心情不错，如果天天这么开心就好了。”
  雷雨拢了拢长发，“难得开心，我请你们吃饭，我初来咋到对一切都不熟，地点你们定，不许太贵，最好是特色粉店。”
  “好，那就去月龙沙餐厅吃鸳鸯火锅和十二钗点心吧？”
  雷雨略有微词，“三个人吃什么鸳鸯火锅？”
  斯文笑嘻嘻道：“雷雨姐，鸳鸯火锅，只是当地的特色火锅，没有其他含义，多少人去吃都行，月龙沙饭店的特色，主要是十二钗点心，如果你觉得和我们俩一起吃饭不自然，我再叫个女孩儿出来陪你。”
  “不”，雷雨摇头，“你们俩一个有老婆孩子，一个才刚成年，和你们在一起不尴尬，叫来个陌生人反而倒胃口。”
  “你开心就好，我们没有意见。”
  三个人兴致高昂，开车直奔三条街外的月笼沙饭店。
  这家饭店门脸不大，上下二层楼，在整条街的小吃店、古玩店、服装店中独树一帜，装修古朴而典雅，古香古色大门口前占了两个身穿旗袍的年轻女孩。
  “欢迎来到月笼沙，希望你们用餐愉快。”
  雷雨在门口踌躇一会儿，笑道：“灯笼寒水月笼纱，夜泊秦淮近酒家，这家店很有格调。”
  他们刚进门，一个身穿玫红色旗袍的女人就迎过来，在秦照的示意下带他们进了一个雅间，立即打开空调，熟络地递过来一张菜谱。
  “三位，你们先慢慢看菜谱，我给你们泡壶龙井茶，这壶茶免费。”
  秦照不禁多看这个女人两眼，身材高挑，但前不凸后不翘，五官平凡无奇，但笑容很暖，浅浅一笑便露出酒窝，观之可亲。
  她身上穿的旗袍单看样式比门口两个女服务员高级多了，脚上的红色中跟凉鞋，左腕上三四千万琴手表，看样子绝非一般的女服务员。
  即使五星级酒店和私人会所的女服务员，也不会在工作时间带这么贵的腕表。
  龙井茶不同于外面十块钱一斤的杂牌茶，说免费就免费？
  秦照笑道：“请问你是这儿的老板娘吗？喝茶不急，饭后再喝比较好，这妹子刚从欧洲回来，人生地不熟，路上缠着我们俩解释鸳鸯火锅和十二钗点心，你给她讲一下吧。”
  “我是这儿的老板，别叫老板娘了，目前我还没成家，叫我古月就行。”
  “古老板快坐，趁现在人少，赶快跟我妹子解释一番，一会儿客人多了，你肯定没时间。”
  古月落落大方，点头答应，坐到了雷雨身边，将菜谱放到她眼前，指着第一道菜说：“鸳鸯火锅是南木县的特色火锅，我中学在南木县度过，大学毕业后开饭店，想起了这道火锅。
  其实鸳鸯火锅和一般的火锅没区别，只是底料比较特殊，加入了千叶根、洛云草、黄花蝶等山里草药，又用蜜糖等调配，味道别具一格。
  至于十二钗点心，其实取自红楼梦的金陵十二钗，不过我和糕点师重新研制了配方。
  林中桂主要是桂花糕加栗子和蜜糖，比一般糕点香醇可口；金簪雪是冰糖黄油饼掺和，香甜爽口；凤凰醉比较精致，算是取各种点心中的精华。
  青灯古佛其实是黄褐色的巧克力，桃李春风是苏式点心的改良版；湘水斜晖是一道羹汤。”
  雷雨好奇地看着菜谱，笑吟吟道：“我也读过红楼梦，没想到里面有这么多名堂，古姐你真有才。”
  古月谦逊地笑道：“过奖了，我平时喜欢琢磨这些。”
  又闲聊几句，古月起身为他们泡茶，她对秦照等人热情的原因无他，主要是平时关注过大秦集团，知道秦照的身份。
  鸳鸯火锅上来后，雷雨吃了很多涮羊肉，秦照和尚斯文反而没吃多少。
  “你们俩不喜欢火锅吗？”雷雨特地给尚斯文夹了一片肉。
  “那倒不是，只是第一次见女孩子这么能吃。”
  雷雨扑哧一笑，“这有什么稀奇的？很多女孩都能吃，这家店的味道不错，秦哥，你生意做那么大，为什么不考虑涉及饮食业？”
  “大秦集团投资过饮食业，但效果不明显，后来被搁置了，目前房地产到了瓶颈期，再开发楼盘抢基建没意思，我在考虑转型。”
  “依我看这家店就不错，稍微包装一下，完全能推广出去，其实很多行业有利可图，只是你们这种大老板看不上蝇头小利，某种程度上，堵死了企业多元化的道路，而且也阻碍了一些创业者的发展。”
  秦照心中一动，不禁重新审视雷雨，问道：“小雨，你在大学学的是企业管理？”
  “不，我学的是市场调研，平时喜欢看企业管理方面的书，我不了解国内的情况，只是有感而发，说错了你别笑我。”
  “雷雨姐姐，我觉得你很懂行，你也算见识大秦集团了，不如给我们提提建议。”
  雷雨挂了几片肉，蘸着麻酱吃下去，使劲眨了眨眼睛，片刻后方道：“大秦集团的主体业务发展得很好，荣兴公司等于是大秦的子公司，不如让荣兴公司更近一步，以后大秦集团的公关费就省了。
  荣兴公司的主营业务是音乐和影视，不妨扩展一步，挖几个金牌主持人，搞一挡创业者参赛节目。
  一方面收揽国内年轻有为的中小企业家和创业者，另一方面奠定了荣兴公司的多元化，这个节目不妨叫《百炼成钢》。”
  滔滔不绝半天后，雷雨感到口渴，喝了一口茶后方道：“我只是随便说说，你们别往心里去。”
  “不，你说的很好，我回去考虑一下。”
  经过一天的相处，秦照不得不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。
  晚上七点，三人离开月笼纱饭店，临走前秦照要了一张古月的名片，识人无数的他，看出这个年轻的女老板绝非池中之物。
  就在他们洋洋洒洒离去后，四个高挑的男子从二楼包厢出来，正是宋天佑婊子和聂家兄弟。
  宋天佑打着哈欠说：“雷雨到秦家十天，今天终于有所突破，可喜可贺。”
  聂振宇不以为然，撇嘴道：“真有进展就该滚床单了，至于带着尚斯文那个拖油瓶？”
  “滚床单又如何？秦照久经欢唱，一夜风流俘获不了他，只有深入他的心才算达到目的。”